“我不相信吊车尾的我,永远只能吊车尾。这就是为什么,我不相信考第二名的我,永远只能考第二名。”
其实后面有一句话,他还没有讲出来:“但我发现,我的生命里不该只有学习的“第一名”,追求所热爱的,才是最重要的。”
这是苏纯淳教会他的。
这么多年以来,最冷凛的寒冬被他碰上了。
所幸有她,一点也不漫长。
冒出点点新芽的树枝不再是一番萧瑟的风景,而他也不会是那样一副木讷冰冷的躯壳。
以后,他会如幼苗般,生机勃勃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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两个星期后,是母亲陈芸的生日。
傍晚六点,全家人围坐在饭桌边上。
餐厅里莹白的白炽灯换成了暖黄的壁灯,染上了丝丝温馨。
在医院久住的的季念,许久未曾回过家了。
原本空旷清冷的房子布局也改变了不少,某些不起眼的角落里装点上了有趣的小玩意,许多处都摆满了盎然生机的绿植。
好像是为他而设。
这段时间,他能感受到家人对他的关心与照顾。
母亲在医院和家里两头穿梭,父亲在繁忙的公务之中,抽出时间来看他,姐姐也会常常打来电话慰问。
一下子,他好像成了所有人的中心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