季念神色淡淡, 若无其事:“我故意的。”
这四个字,他的口吻就像说“早上好”一样坦然。
苏纯淳眼底冒出点小火苗,叉着腰,用反问的语气重复了一遍他的话:“你、故、意、的?”
质疑又气恼。
“嗯。”季念淡淡应了一声,就偏过头去,视线飞快地在各行各间扫动着,像是在搜索什么。
看到他这副事不关己,高高挂起的姿态,苏纯淳就莫名觉得不爽。
压下窜上来的火,克制而冷静地问道:“你故意这样,是想干嘛?”
与此同时,季念也在货架的最底层找到了想买的药品。
弯腰下去,骨节分明的手指轻捻过药品,干净利落地起身。
小迈了两步,在她跟前停下,回答道:“故意让你碰瓷。”
“……”碰瓷?
既然他都这么说,苏纯淳就干脆伪装出一副可怜兮兮的样子,顺着接道:“那你就赔偿吧,刚才撞了我一下,我现在觉得我头好痛,脚也不能动了。”
说着她掌心向上,递到了他跟前,意味明显。
看到她表演得这么自然真实,季念弯唇笑了一下,把握在手里的枇杷膏稳稳地置放到她掌心,“当做赔偿,我请你喝这个,”
“……”
苏纯淳的白眼几乎要翻到天上去,嫌弃反问:“就这个?”
季念轻笑,目光若有似无地落在她身上,气定神闲:“扶贫也有要个度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