叶润绩冷笑:“但比借给你好。”
被他毒舌的言语气到,苏纯淳气愤地瞪了他眼,就没再说话。
出租车猛地一刹车,就到了医院。等叶润绩付完车费,两人就下了车。
也许是被消毒水的味道刺激到,苏纯淳控制不住地打了个喷嚏,肩膀抖了抖,不知为何,一颗心跟着就提了上来。
紧张感填满她原本就不太充裕的小心脏。
好像也不是因为怕见到季念的父亲,她更担心的是怕瞧见季念的伤势。
脑海中不自觉浮现出某些画面,季念无助地躺在病床上,一张鼻青脸肿的脸被厚实的胶布紧紧缠绕起来,甚至可能连身上都受了伤,全身包裹着白色的胶布,活生生一个木乃伊。
猛地打了个冷颤。
要是季念真变成这样的话,那她肯定会愧疚死的,以后的好几年的夜晚她都会像昨晚一样失眠。
眼睛里像是有热流涌动着,雾气冉冉升起,视野渐渐模糊起来,突入而至的情绪引得她不由哽咽了一下。
湿热在眼角蔓延开。
捕捉到几不可察的声音,以及她微红的眼,叶润绩伸手把她怀里的花拿了过来,给她找了个台阶下:“花也不重,怎么拿了会就哭了?”
“……”
苏纯淳抹掉渗出来的泪,小声反驳:“明明就很重,我感觉我都成了举重运动员。”
泪水越来越失控,叶润绩从兜里翻出包纸巾,递过去一张:“不知道的还以为你要去打劫纸巾。”
“……”
苏纯淳没有心思和他计较,伸手接了过来,胡乱在脸上抹着。医院内压抑的氛围,让她有些缓不过来,不知不觉就想到了母亲去世那天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