也不是故意揣着明白装糊涂。
高述和黎忱不同,高述肯定也能看出他的态度,如此净炀也就没必要再挑明了说,说了还伤和气。
如今高述这般直白明晰地说出来,他反倒有些措手不及。
“我这刚分手,心里说不定还装着那人,你甘心来给他当替代品啊?”
“其实你心里有没有我无所谓,我只是觉得,我们两很合适。”
是很合适,净炀和他说话从来不需要费脑筋,他们很像,很懂彼此。
净炀一时没说话。
高述转身面朝江面,两只手肘搭在栏杆上,“我也只是想找个伴,激情是年轻人才玩的东西,我想要的,是和我所做不冲突的,完全理解我的聪明人。”
“说白了,事业为重,爱情为辅。”
“你看,你果然最懂我。”高述说。
他转了个身又继续说,“其实事业、家庭、爱情以及很多其他林林总总的东西,到底谁最重要并没有定论,权看个人选择,你我选的恰好是同一样东西,所以我们很合拍。”
净炀也才发现,高述才是那个最寡情的人。
他跟他告白,但其实心里没有半点他,他心里没有任何人。
和这样的人交往确实也有优点,他虽心里没你,但是无疑会做到事无巨细,在别人眼里甚至是模范好对象。
净炀还是摇摇头,“对你不公平,我没你这么纯粹。”
“还想着黎忱?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