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我看见你在巷子里揍人,不知道揍的谁,也不知道有什么仇,你看着想把他打死,一拳一拳,没有一拳放水,你好像一点不怕打死人要坐牢,要背债。包括你给黎俊和沈曼的那巴掌,你也没有一丝犹豫。简而言之,你给我的感觉,完全自由。所以刚刚,我会觉得,如果是你,你一定会没有任何一丝顾虑地越过那道塌沟,而不是像我一样,最后停下。”
“听起来像个变态杀人狂的作风。”
“可是我喜欢,你不是变态,我才是,”净炀抚着他的脸,“我那时候就试图把你身上那股‘完全自由、毫无拘束’的感觉和你在性事上的表现联系起来,事实证明,我没猜错。可是你平常看起来又那么像小可怜蛋,我恰恰又最喜欢床上卖力床下卖乖的调调,你像只蛊惑人心的妖精。”
黎忱咯咯咯地笑,“好啦好啦,知道哥爱死我了。”
净炀便掐了他的脸蛋一把。
吃痛之余,黎忱把净炀的手扒拉下来,握在自己手心,“虽然但是,我还是得跟哥解释下,不然真以为我有什么虐待癖,巷子里揍的那人是个家暴男,我看见了,顺路就收拾了一下,至于什么往死里打,哥你一定是看错了,我还是很怕警察叔叔的。”
净炀虽不置可否却也没出声反驳。
黎忱继续说,“这世上谁都不止一面,哥你也一样,你看着像是所有人的参天大树,有时候却也需要我这种小鬼头的安慰,比如现在。”
净炀看了他一会,尔后疲惫地往下靠到他怀里。
“那么再问你一个问题,刚刚那种情况,如果是你,你怎么处理?如果是那个‘完全自由’的你的话。你是不是会快刀斩乱麻地把所有人一块赶出去?一次性清算所有麻烦?我有时候是不是太优柔寡断了?”
黎忱听出了净炀对‘完全自由’的向往,他沮丧于自己总被俗事缠身,却又总任由其藕断丝连,剪不断理还乱。
黎忱拥着净炀,“哥你留下刘月茹的原因是什么?”
“她能陪净绵。”
“净绵喜欢继父和弟弟吗?”
“喜欢。”
“他们在一块开心吗?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