净炀接水回来,黎忱还是刚才被甩在床上的姿势,一动没动。
净炀半跪在床上,俯身去解人的扣子。
只不过第一颗扣子还没解开,净炀便下不去手了。
他的小孩看着他,又哭了。
眼眶红了一圈,蓄满的泪从两边往下流。
黎忱嘴里含糊念着词,净炀听不见,凑近了些才听地清。
断断续续,一席话像被刀砍了一样,支离破碎。
“连做梦你都不肯再多看我一眼……”
“我不是小鬼,我也能喝酒……我也可以应酬……我也能帮你做很多事……岑岩、单泽鸣行的,我也行……黄宇说了,把他喝开心了就答应给景盛投资…我也能帮你的…我不小…”
“是不是傻?喝点酒就能拉到投资、谈下项目,这么简单不还谁都跑去做生意?你连人家的真实意图都搞不明白,连保护自己适可而止都不会,拿什么帮我?醉了还得我过来接你回家,收拾乱七八糟的你。”净炀气从中来,骂了他一顿。
黎忱反驳不了,手足无措,但是又不肯就这么放走净炀。
“…对不起……你等等我,你等等我好不好…”说到最后几乎已经哽咽地没了声音。
净炀再忍不住,俯低了身子堵了他的呢喃。
“我果然是在做梦……”
净炀在黎忱惊愕到失去表情的注视下,贴近着又吻住了他。
“不是做梦,宝宝,不是做梦,你也不用做那些,我也不嫌你小,之前骗你的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