净炀有点困,不太想理他了,闭上眼睛就准备入睡。
“还是说,哥故意的。”
净炀睁开双眼,侧了侧头,恰好能看见身后人的眉眼。
“故意什么?”
黎忱看着净炀扭着的脖子,光是看着就觉得不舒服,扶着净炀的肋骨群,轻而易举地就将人在他怀里翻了个面。
“虽然不是太确定,但是总觉得哥你,在故意惹我生气?”
净炀这回没出声。
“在公司折腾我一方面是因为净绵,另一方面好像纯粹是为了惹恼我;刚才你没发现我的时候说的那句也许是真的,但是发现我之后还变本加厉地跟那人眉来眼去的目的又是什么呢?”
净炀还是没说话,近距离地盯着这个男人的眉眼,那双深色瞳孔在昏暗的床头灯下显地愈发深沉,像是能把人吸进去一般。
黎忱弯了弯唇角,很浅很淡,声音放到最低,比凑在耳边的悄悄话高不了几个分贝。
“哥,你好变态。”
在静谧的楼顶酒店套房里,这五个字听着格外清晰,还涩。
“你也差不多。”
黎忱噗嗤一笑,“那岂不是绝配?”
可不是。
两个变态,天造地设。
黎忱盯着他看了会,一只手不知什么时候已经从被窝里拿出来了,独属于二十多岁年轻人拥有的温热,那只青筋明显,骨节分明的手在他面前挪了会,最后落在了净炀的唇上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