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草民在。”
“你说朕的太子,是乱臣贼子?”
“是。”
“若你胆敢有一字欺君,朕定要你提头来见!”
司九楠这才扬起眼,对上那与楚见昀相似的眼眸,分明薄情嗜血,却端得和瑞,这一刻他竟是才突然明白,为何他宁可舍弃他人也定要纵了那楚见昀多年。
谁人会对曾经的自己说不呢?
父亲便就是为了这样一个人打了这天下,又为了这天下而死……如今这一对视,竟是突觉一切虚妄。
宫里的鼓点重新敲响的时候,大合的百姓才似是从一场噩梦中重又醒来。城中宫内的血迹被以最快的速度清理干净,连街头巷尾都熏了香叶,似乎这连日来的惊变,不过是个晃神。
若非皇诏,当无人知晓那宫中剧变。只众人方一醒神,这大合的天,当真变了。
“听说了吗?!太子被废了!”
“这前太子好狠的心肠,居然勾结北疆,引疫病于连城,若非平王殿下,还不知道连城要死多少人呢!”
“他图什么?说不通啊!已经是储君了,为何要干这种事情自绝后路?”
“谁知道呢!朝堂之事,谁说得清楚,据说是为了嫁祸平王。”
“平王殿下当真纯良!听说他自行交还了兵权,陛下甚欢。”
“啧啧啧……”
有戴了斗笠的人打那皇诏前走过,刚要行步,又听得人窃窃道:“哎!听说了没?据说那前太子还有特殊的癖好,据说还以此为要挟,叫那北疆公主替自己办事呢!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