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那可真是可笑了。”萧氏猛然提了声,“甘尚书!”
“老臣在。”
“甘尚书当真不说吗?!”
“娘娘想要老臣说什么?”
萧氏盯紧了他,面上已是不好看,口中咄咄:“那一年,左丞相辛仲正承太师位,胁迫陛下立嫡立长,率众臣死谏,彼时本宫念你未有出言,想来甘尚书定是明理之人。只不想此番甘尚书也想走上那辛仲正的老路,想要左右朝纲,乱我大合吗?!”
“娘娘——”甘长青这才低了头正色瞧住她,“斯人已逝,不必再提。”
“不必再提?!”萧氏好笑地抓住了他衣襟,“不必再提?!甘尚书好大的口气,储君乃是立国之本,他辛仲正心有不端,妄图佐政视听,怎么?当年都没有站出来的尚书大人,现下是想要替那贼子的儿子谋事?!甘尚书!”
甘长青被一个矮了一头的女子这般抓住了衣襟,瞧得见她面上疯狂,头上凤冠招摇,很是刺眼,单听得见她口中讥讽,手指只是一瞬的握紧,重又垂下:“娘娘想说什么?”
意识到自己有些失态,萧氏忽而又松了手去,拢进了袖袍,转首淡道:“无甚,不过是想叫尚书大人瞧清楚局势。”
镇国将军府内,荣成锦猛地站起来:“我道是萧皇后如何这般心急!”
“姐姐想起什么了?”
低头看了一眼甘幼宁,荣成锦这才说道:“妹妹有所不知,此前太子荒淫,行荒唐之事,官家已然着怒,只念及情分,未有追究,责其东宫面壁思过,后便就封了大殿下平王。”
“这个我晓得。”
“连城疫病,平王亲去,后有奏折入京,言及疫病一事,牵扯东宫,陛下盛怒。可不待定夺,不日就永王妃事发,永王宣战,陛下就突然……此后萧皇后便就以陛下名义将朝臣全数请去宫中。”
甘幼宁怔住,半刻才不可思议道:“萧皇后是疯了吗?!”
“谁说不是?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