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顿了顿,她继续道:“后来归宁的时候,兄长与我说了,那墨玉本是一对,自我嫁后,父亲却是将那一对儿都给了兄长。说到这,姐姐该是懂得那墨玉的意思了。”

荣成锦盯紧了她,未有答话,甘幼宁拉了她手过去:“姐姐,你知道吗?甘家人若是认定了一个人,便就只是那一个人,万不会再换的。兄长带了那墨玉来,便就是认定了姐姐,不论姐姐嫁,还是不嫁。”

闻言那湖边女子似是入了定,再不曾动作,还是甘幼宁又伸手推了她,才见她缓滞地开了口:“妹妹说得,可当真?”

“自是当真。”甘幼宁不是扯谎,亦不是胡造,“我也不骗姐姐,其实原本今日来,也不全是为了辞行,确然是有问问姐姐心意的想法。”

“那日我经由甘府,是管家特意追出来与我说的这事,管家是甘家的老管家,这些事儿,他明白的,他说是提亲我便就纳了闷,如今听姐姐的话,我才是懂了,那墨玉的意义,与提亲当真一般无二。不知姐姐如何与兄长说得?”

又是半晌,荣成锦终道:“我将那盒子砸给他,叫他滚。”

甘幼宁:“……”

荣成锦看了她一眼,复又沉默:“……”

气氛瞬间就有些冰冻,甘幼宁觉得有些头痛,却仍是竖起了大拇指:“姐姐当真女中豪杰。”

自打荣府里出来,甘幼宁便就将那甘幼辰骂了个千千万万遍,骂完了不解恨,又拍了车门与蕊儿道:“不着急回府,你去买了笔墨纸砚来!”

马车便就停在路边很是有些时候,然后就见一个丫头捧了信笺匆匆往另一头甘府跑,马车这才复又往司府去。

甘幼宁下了车仍是记得那木行水要一并北上的事,觉得身上担子很是不轻,抬了脚就径直往厨房去。

司九楠听人报说夫人回来,却是没见人来寻他,有些纳闷,思来想去,便就丢了书往后边去。

晚梅立在厨房门口,远远瞧见姑爷过来,躬身迎了,就听得上头人问:“夫人要做菜?”

“是。”

今日又是缘何要做菜?司九楠心下奇怪,想着既不是自己生辰也不是什么特殊的日子,便又问道:“夫人可有说为什么要亲自下厨?”

“夫人说了,木大夫替她瞧好了老毛病,自是要好好感谢的,去了北疆就没得机会了,便就趁着今晚好好表一下诚意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