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什么叫应是?甘幼宁再瞧他,却也看不出破绽来,便就未再追问,只狐疑着:“既是有情有义,如何现下拒绝了呢?”

“夫人身为女子都不知道,怕是以大舅子的性子,更是不明白。”司九楠替她拢了衣裳,“夫人这般关心,正是要去问问才是。”

“夫君讲的对!”甘幼宁振了振精神,“如此,我心里便有数了,我明日直接去见荣成锦便是!”

“嗯。”

“夫君这是要领我去哪里?”

“夫人带了那么多酒水回来,自是要给木谷主送过去。”

一语点醒梦中人,甘幼宁有些慌了,不由就抱住了边上的廊柱:“夫君不用了吧,这么晚了,酒水什么时候不当送,这个时辰,不吉利啊。”

“夫人言重了。”司九楠去拉她的手,“今日木谷主都瞧见了你马车,明日再送怕是不妥当。”

“妥当的妥当的!”甘幼宁真的急了,“我观木谷主双眼无神,应是瞧不见车里的酒坛子的!”

拉扯间,蕊儿打院外进来,很是察言观色地立在一边,又瞧了瞧二人:“姑爷,夫人,方才木大夫叫人传了话来。”

“什么?”甘幼宁扭过脸去。

“木谷主说,他平生最不喜酒水,夫人不必为难。”蕊儿艰难咽了下口水,“还说,还说……”

“还说什么?”

“木大夫还说,他眼神无碍,耳朵也很是灵便,谢过夫人记挂了。”

“……”甘幼宁愣了半晌,才终于找到了重点来。

蕊儿赶紧避了出去,只人还没到门口就听里边自家夫人的爆吼:“司九楠!你骗我!你敢骗我!”

哎——姑爷怎么敢欺负夫人了呢?可能真是想不开吧。蕊儿眼观鼻观口地与晚梅立在院门口,不多时听着里头声音,又面面相觑了一番,各自端正站好了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