甘幼宁心中大怔,两手一把搂住自己的腮帮子,揉了揉,又揉了揉,哭丧了脸去:“可是真的?”
甘幼宁眉眼都快要皱到一起去,亏她还美滋滋跟司九楠吹牛这整个宫里没人有她好看,她都长成包子了!
“行了行了,不逗你。”夏贵妃将她手掰扯下来,“你胖了也不丑。”
“不丑,就是不好看了?”
“那也不一定啊,本宫现下就欢喜你这样的,可爱,喜庆。”
“娘娘,喜庆这个词,它不当用来形容人的。”甘幼宁觉得今日进宫怕是个错误,面前这点心一点也不香了,更不想偷偷带回去给司九楠了。
夏贵妃瞧着她,觉得这连日来的不快舒爽了许多,又是一通笑了,才拉了她问:“好了,不说这个。本宫知晓你成婚已有月余,到不曾见过你那夫君,你可与本宫说说。”
“夫君?”甘幼宁这才收了伤心,正色道,“夫君自是好的。”
“哪里好来?”
甘幼宁顿住了,哪里好?她仔细想了一刻:“民妇觉得,夫君哪哪都好。”
“完了,你这才嫁了多久,便就这般说话了?”夏贵妃瞧她,笑得更甚,“此前也未听闻这等人才,不想是叫宁儿碰到宝了。”
甘幼宁嘿嘿笑了下,惯来也不要面皮,才不会脸红:“宁儿也没想到这宝贝砸我手里了呀!”
“罢了,这般瞧着,问你也是无用。”夏贵妃这才淡了笑去,慢慢说道,“前日里宇儿来与本宫说将起来,道是你兄长向他举荐了你夫君,想要叫恪儿带进军中,寻个官事。”
“民妇谢过五殿下。”甘幼宁说着便就要起身,被身边人拉了一道。
“你莫要急着谢,你应是晓得,恪儿他常年守着边关,懂的便就是行军打仗,其他的,他一概是不会去考究,本宫方才也与他提起过,”夏贵妃说到这里,停顿了一下,“怕是不愿的。”
“二殿下……可是误会了?”甘幼宁倒没料到最后竟是楚见恪不要,便争取道,“民妇的夫君,本是商贾,也是为了民妇,才想要求个一官半职。娘娘也知,今年科举早已定夺,夫君确然有错,想走个捷径,实则也是想要早些能与民妇匹配……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