甘幼宁虽是刺绣什么的全不在行,一手书画还是勉强能见人的,见他收了也不在意,只记得又问他:“螃蟹还有吗?我叫蕊儿跟司棋去学学怎么做?”
瞟眼瞧她那张期盼的脸,司九楠淡道:“性寒,一月吃上两次便就够了。”
甘幼宁点头:“说得也是——那这个月是不是还有一次可以吃?”
男人语塞,一时回复不了,这等吃食本就是少,若非王贺之从南头运货回来带了些,想要吃上可也不容易。
“夫君?”
“迟些日子再说。”
“好!”甘幼宁喜滋滋提了裙裾出去,到了门边才想起来今晚上本是要来与他换他那心上人的事儿的,心里顿时就一沉,可毕竟吃人嘴短,回过身来与他道,“那个……我今日既是没有猜对完整的句子,你待我再想想。可你那心上人的事情,咱们也不能就此过去,打今儿起,你便就在书房睡吧!”
桌前的男人动作一滞,再去看便就只留一道背影远去。
本是他起的头,倒不知最后为难了谁。
自嘲地摇了摇头,也罢,他还需冷静一些,便就由她继续想着吧,总归是一件事儿,好歹叫她莫要忘了自己,抬手又将那画展开来,画中人与他神似,便是那眼神都带了些疏离深沉,原来,他这些日子是这般瞧的她——
也难怪了,依她耍强的性子,确实是会做出戳眼的事儿。
重新收好了东西,司九楠这才唤了司棋进来。
“爷,上一次的事,确实是东宫授意,不过爷猜的没错,东宫只是要为难一番,并不知晓其他。”
“大皇子那边如何?”
“已经派了人去平祥楼接应,想来应该已经安顿好了。”司棋上前又递了一张信笺来,“爷真的打算要亲自去么?”
司九楠未答,将那信笺打开来,司棋便又道:“这是大皇子命人给爷的名单,皆是南边在职官员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