闻言蕊儿笑起来:“啊!姑爷说夫人馋肉吃,出去给夫人寻点鲜货去。”
呸!她哪里是馋肉吃,她是馋他的身子吧?甘幼宁觉得这府里是待不下了,莫说这脸往哪里搁,她到底是甘家出来的女儿,纵是再不讲道理,哪里有对着男人说要了他的道理?
罪过罪过,太罪过了。
“夫人?”
“蕊儿,听我的,咱们今个就去连云寺,咱们去吃斋念佛几天,就当是为父兄祈福了。”甘幼宁慌慌张张掀了被子起来,“你去,跟管家说一声,趁着姑爷还没回来,赶紧!”
不是,夫人怎么像是要逃命?蕊儿迟钝地又啊了一声,被人瞪了一眼,急吼吼往外跑去。
要命的还不止这一件,甘幼宁光是记得那后半段,前头的事儿可是一点都记不清了,光是晓得自己与那人说了好多话,费了好些口舌,却愣是想不起来究竟说了啥。
更恐怖的是——那酒还是司九楠的酒!她不过是循着上一世的记忆,从他案头边的柜子里翻出来的。
这可如何跟他解释?
罢了罢了,还是先跑了再说吧!
已近晌午,蕊儿闷头跑出去,刚上外廊就碰了人,而且不是别人,正是姑爷,唬得嘴巴都不利索了。
司九楠将手里东西递给司棋,后者拎了便往后边去,男人这才看向面前的丫鬟:“夫人醒了?”
“醒了!”
“可还清醒?”
这问话太讲究了,蕊儿也不敢抬头瞧人眼色,心道清醒这事该怎么判断,人是清醒的,就是说话有点奇怪,可这怎么对姑爷说?
司九楠皱了眉:“我在问你话。”
“是!夫人刚刚醒来,应是……清醒的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