他低头一看,连忙松开拧动时会吱吱呀呀叫的门把手。
突然被打扰,许故渊不冷不热地扫了眼闯入的顾洋,而后者却换回来一个“我什么都知道了”的深沉眼神。
“我靠!”顾洋凑近了些,发现裹在池余手上的绷带绕成厚厚一圈,最外层都能看到里面蔓延出的淡淡血色。
顾洋生气嚷道:“这他妈伤口得有多深啊?!傻逼狐猴!池爹你放心,我必帮你报仇!”
池余笑了声,眼中划过几分轻视:“没事,他估计得躺一个月。”
说着,病房门被轻轻敲响。
门被推开,率先进来的是几个穿着警察制服的男人,后面还有几个推着一张病床的医生,病床上躺着的人脸色苍白,神情略显空洞,俨然就是上午还在耀武扬威的狐猴。
余黎画跟在最后面,神色冷淡。
走在最前面的警察对池余点点头,说:“我们是负责调查今日下午发生在仁礼西路三十二号小巷事件的警员,现在来求证一些事情。”
他转首朝着许故渊和顾洋:“请无关人员暂时离开。”
许故渊面色不变,还没来得及开口,就听见站在病房门边的贵妇人声音冷然:“这是我儿子的同学,是证人,不算无关人员。”
警员显然对她的态度很尊敬,他应声看向许故渊,后者点点头。
“既然这样,那开始吧。”
话音刚落,推着移动病床的医生俯身在狐猴耳边说:“你可以开始指认了。”
狐猴一激灵,努力想抬起手指池余的方向却指不到,声音沙哑又磕绊:“就是他!警察叔叔,我今天本来在和兄弟好好走在路上,准备去聚一聚,周末放松一下的,没想到遇到池余,他什么话也不说就把拿信息素压我们,把我们逼到巷子里,还揍了我们一顿,我们反抗的机会都没有。”
池余闻言笑了声,懒散往病床上一靠,一副懒得辩驳的样子。
警官想了下,问:“按你所说,池余为什么针对你?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