说完,周逊离开了牢房。在牢房中,所有栅栏的阴影里,秦良缓缓地,蹲了下去。
他像是一只痛苦的蜈蚣,将身体蜷缩成一团,嘴里发出无声的哀嚎。
周逊迅速地赶回了皇宫,可惜皇上并不在皇宫里。他心里急着,问绿药道:“皇上去哪儿了?”
“皇上今日应当是和肃王殿下在百香酒楼,肃王有一壶好酒,要请皇上喝。”绿药见他神色不对,连忙道,“怎么了?”
“皇上是什么时候……与肃王定下这个约定的?”周逊问。
绿药报出了一个时间,在那一瞬间,周逊的脸,便苍白了。
那一日……便是他捉到秦良后的第二日!
难道肃王的邀约,便是因此而生的、孤注一掷的反应?
“周……”
周逊没有再听绿药的话,他步履匆匆,冲出了养心殿。
……
与此同时,五王爷府。
脏乱,腐臭,腥味,放在两年前,没人会相信这里是谈笑有鸿儒、往来无白丁的五王爷府。
而如今,躺在这样的垃圾堆里的、颓废的男人,正是两年前那个意气风发的俊秀王爷,容汾。
曾经属于周逊的房间里堆满了酒瓶。容汾就躺在这个房间里,一瓶一瓶地喝。他的老管家哭着喊着求了他无数次,却被他置若罔闻。到头来,老管家也不说了,由着容汾糟践自己的身体。
膝盖断裂处还在隐隐作痛,容汾想,自己这一生就这样了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