说完这句话,他便头也不回地离开。男子依旧端坐在最深的牢房中,嘴角勾勒出一丝诡谲的微笑。
周逊同另外三人从诏狱中出来,几人也各自办事去了。临走前,上官明镜笑嘻嘻说:“周公子,你日后有什么事,来找我们便是。哦,尤其是与周家有关的事。”
陆显道不轻不重地用刀鞘拍了一下她的脑袋,又对周逊说:“日后有什么事,记得报官。”
陆贺二人还有公务,先行告退。上官明镜原本也要离开,周逊见她要走,想了想,却从后面叫住了她。
上官明镜回过头来:“周公子,有什么事吗?”
“我想问问,那名被周鸿打伤的商人,如今是在何处?”
上官明镜上上下下地打量他,夸张道:“周公子,你不是吧?”
周逊:?
上官明镜道:“你这么圣母?那事儿分明是周鸿惹出来的事,你就别去管啦,免得吃亏。到时候啊,周采又得把你拖下水,说什么商人不肯谅解他是你在其中煽风点火。
你别笑,那人绝对做得出来这种事儿。”
周逊被她这么一说,真的没忍住笑了出来。他笑是因为,上官明镜这话,的确是周采能做出来的事。
“还是说,你想替周家人赎罪?周家人这么对你,你还要给他们去收拾篓子?”上官明镜道,“你……你这……”
她摇摇头道:“你要是这个意图,我绝对不给你带路!我盼着周家人倒霉呢,哪能容你把我的规划给毁了?”
“倒不是因为这个。”上官明镜话都说到这份上了,周逊只好连忙解释道,“我去看他,是有别的事要做?”
上官明镜这才认真看他:“什么事?”
“我听说那名商人,在海上漂泊许久归来,能从荒岛里生存下来,应当是极有本事的一名能人。不过前些日子我听说,他被周鸿推进井里,伤了腿,从此走路都有些一瘸一拐的,对么?”周逊道。
“是有这么回事,那个人也是倒霉。他原本从海外回来,带了一些银钱,想着给母亲换套大宅子,偏偏银钱如今都给砸在治腿上了。”上官明镜耸耸肩,“这也都是周鸿造的孽啊……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