苏婉此时只想静静待着,为了让采青不再唠叨, 便任由她将眼前的窗子合上了。
眼前的光线忽得变暗,只听得采青绣鞋踩地渐渐远去的声音。她将头轻轻枕在环抱着的双臂上, 坐着出神。
少时, 她似是想起了什么,赤着足跨下暖塌朝屋内的多宝格走了过去。不一会子便拿着那支断裂粘好的玉簪倚回了塌上。
心内总有股子不知名的酸意涌上,她有意无意的摩挲着手中的簪子。脑海中的思绪宛如一团乱麻, 她甚至觉着头疼欲裂,只得微合上眼歇歇。
只片刻时间,就在她将头埋在臂弯时听得窗牖“吱呀”响了一声,待再抬头时觉察出身侧落下了人。
还未等她作出反应,那人忽而揽住了她的腰。苏婉一时心急便握紧了簪子,要朝他刺去:“放肆!”
他并未躲着,在她手将将要刺下去时,她才觉出那熟悉的沉香气息。登时,手便软了下来。
腰间的手箍的甚紧,苏婉回身攀上了他的颈,即便已紧咬住了唇,她仍是忍不住呜咽出了声。
他滕出了一只手,抚了抚她披散的墨发,在她耳边低声道:“哭什么?”
她陡然思及白日听见的话儿,当下只觉甚是耻辱,如躲避蛇蝎般的从卧榻上起身。
“王爷何苦深夜还来折辱我?”幸而屋内一片漆黑,她不用去瞧他的眸子,说起话儿才能理直气壮。
左拥着一位高贵的公主,右来招惹着她。
魏衍未起身,只大手一捞便把她重新揽回了怀中,见怀里的人仍是挣扎着,只得将她的双手反剪在身后。
“若再折腾,本王也护不住你的清白了。”
如此近,他的气息正萦绕在她鼻尖,苏婉黛眉蹙着偏过了头去,“王爷放心,昭宁不会因此教王爷负责的。”
魏衍忽的将她拉的更近了些,“本王偏要对你负责。”
“你……”苏婉此时何来跟他开玩笑的心思,只觉着他是在无理取闹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