喜服二字还未说出口,那人蓦地朝她逼近,苏婉心口一紧下意识的便往后退去。直至墙角,他才顿住,双眉皱了皱将喜服交到苏婉手中,便自出了门。
苏婉这才长舒了一口气,跟着出了去。
“娘,你这几日都忙着寻什么呢?”
苏尤柔见姜氏手下一直未停,将房中翻了个遍。她与沈氏口中虽说那事与她无关,但私下却立即吩咐下人将苏致拯生前所住的屋子搜检了个遍,妄图寻见什么与恒王相关的蛛丝马迹。
“寻些旧物罢了。”兹事体大,她一时也不好向苏尤柔解释。
“苏婉怎的又回来了。”苏尤柔靠在一侧的桌沿上,恹恹的问道。
因着苏致拯丧礼,她便顺理成章的回了扬州城。虽说她如今亦觉得,过去她做的那些事实是荒唐,但人最怕短处捏在别人手中。
苏婉是唯一知道那事的人,她自是巴不得让她尽早离了府去。
“我如何知道?听你哥哥说是路上遇见贼人了,便躲回来了。”苏尤绍袭了爵,苏婉与她再没威胁,至多算个碍眼的人罢了。她现下如何有心思放在苏婉身上。
苏尤柔闻言嗤笑了一声,“什么贼人,别是信口捏造出来的。她心性儿那么高,怎么就肯轻易下嫁了?”
“你且莫要管她,你也该到了寻个人家的时候了。”姜淑月瞅了她一眼,将翻过地方略整了整,便打帘子去了外头。
苏尤柔忙跟上,趾高气昂道:“娘你若不能给我寻一门富贵人家,我定是不嫁的!”
姜淑月顿住了步子,“什么富贵人家?难不成你竟是做娘娘的命!”
她已让城中最出名的媒婆与苏尤柔说了几门好亲事,她竟非作着都瞧不上眼,当真是身在福中不知福。
“那宫里头,谁不想进的,娘若允我去,我也去的!届时,定可给我们苏府增光添彩。”
“罢了,罢了。我也年纪越发大了,经不住你的折腾了,你便自顾自的罢。”姜淑月见劝告不下,索性也不与她争辩。只暗想着,告诉绍儿一声,让他替柔儿择个良婿,早日嫁了便罢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