魏衍这才恍然,她这是晕船了。静默片刻,暗自懊恼起来,竟没看出她晕船来。
不过,他又何曾真的了解过她。
低头瞧了瞧怀中虚弱的人儿,心内不由一悸。一只手在她腰后僵了许久,终是轻轻抚上了她的墨丝,不禁言语温和道:“这般难受……?”
苏婉已煎熬的说不出话来,只将埋在他怀中的脸,轻噌着点了点头。
“将船靠岸。”魏衍神色沉了下来,向外下了一句令。
那船夫闻言忙停下了手中的桨,不确定的打问道:“官爷不是还要去那湖心亭上?”
“不去了,现下便给我靠岸。”魏衍的声音中带着明显的怒气,此时的他如何还顾得上再去欣赏什么美景。
船已划出了些许距离了,即便立马靠岸仍需些时间的。见苏婉仍靠在他怀中,缓缓喘息着,便觉心口紧的慌。魏衍一手撑地,徐徐站了起来,将苏婉也顺带捞了起来:“去外头坐着。”
听说坐在船头尚可缓解少许眩晕之症,他便将她半揽起,缓缓拥了出去。
“现下可有好些?”魏衍揽着她缓缓坐了下来,皱着眉问道。
眼前倏而开阔起来,苏婉觉着受用了许多,迎着徐徐的风亦倍感清爽,“好些了。”
魏衍的剑眉亦舒展了一些,从身侧端过来一碗清水,扶着她喂了上去。
谁知苏婉的唇还不曾挨上碗,碗中水随着船的颠簸,洒了出来。顺着她洁白的玉颈流进了她胸口内,连带那处的衣裳也湿透了些。
苏婉被呛着了些,微微咳了起来。
他忙去抚着她的背,目光不经意间瞥见了她胸前因濡湿衣裳而若隐若现的白腻,忙瞥过了头去,将自己的外氅解下替她围了上去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