两道菜,一个汤,瑾宁就站在那里看了半个时辰,他才做好了端出来。
她房间的隔壁是饭厅,有一张八仙桌,很是陈旧,上头布满了油腻,瑾宁取来抹布细细地擦干净。
盘子摆放上去也显得整洁干净多了。
蘑菇炖排骨汤,一个鸡蛋炒苦瓜,再有一个慈姑炒肉。
瑾宁没什么胃口,吃饭的时候只问他一些京中的事情,多半是问国公府。
江宁侯如今怎么样,她大概能猜到,死了她一个背锅的,江宁侯府如今该大肆庆祝。
靖廷道:“国公府那边,为你挂了白,你父亲似乎很伤心。”
“伤心?他会伤心吗?”倒不是瑾宁刻薄,只是前生确实如此,父亲对她一点都不上心,甚至可以说是憎恨,会为她的死伤心吗?
“不知道,只是听说的。”靖廷吃着饭,淡淡地道。
“你听谁说的?”瑾宁问道,这里似乎不是京城。
“京中的人都在说,你父亲要为你挂白,你祖母和你继母不许,闹了起来,最后你父亲忤逆了你祖母,强行为你挂白,有人看见他站在门口看着那一对白灯笼哭了,然后去了江宁侯府找李良晟,被李良晟打得很惨。”
“他去找李良晟?李良晟打了他?可李良晟哪里是他的对手啊?”瑾宁急了,放下筷子,“伤势要紧吗?”
“不知道。”靖廷抬起头看了她一眼,“你关心这些做什么?你父亲对你这般刻薄,你是不知道吗?”
“知道,但是骨肉连心。”瑾宁说。
“那你是愚蠢,你这辈子都愚蠢,糊涂,否则怎会落得如斯田地?你听信李良晟的话,你师父出事的时候,你都没去看他一眼,其实我真不知道为什么摄政王要救你,你真的是太无情了。”靖廷显得很生气。
瑾宁心中骤然一痛,泪水滑落。
若说前生有什么是她咎由自取的,那就是师父的死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