管家在一旁垂泪,“郡主,您有所不知,太老爷不许任何人处理他的伤口。”
瑾宁问道:“为什么啊?”
管家悲伤地道:“他说,这是他罪有应得。”
瑾宁闻言看着孙德权老爷子,“您有什么话要跟我说吗?”
孙德权用力地撑起头颅,努力地挤出一句话来,“杀,杀了他。”
他眼底灌注了恨和愤怒,失望乃至绝望。
瑾宁听了,问道:“您说的是谁?”
他眼底猩红一片,咬牙切齿,“孙荣贵!”
瑾宁不明白,“您何必放他走呢?”孙德权已经说不出话来了,只能一直喘气。
管家对瑾宁道:“郡主,您有所不知,大人当时骗了太老爷,他说要打入鲜卑为内应,太老爷相信了他,连夜把他送走,殊不知,他孙荣贵竟然真的投敌了。”
瑾宁看着孙德权,管家的话和外公的话有些出入,但是,估计也有这种可能。
她道:“老爷子,您放心,我不会放过孙荣贵,如果有朝一日,他落在我的手上,我不会放过他。”
孙德权慢慢地闭上了眼睛但是,依旧还在喘气,只是,进入的气少呼出的气多。
瑾宁不忍看着他死亡,一名显赫武将的死亡是让人悲伤的。
她走了出去,前几天看到的那株细叶榕已经枯死了,不过也是短短两天的时间。
身后,传来管家的嚎啕大哭声音,“太老爷,太老爷啊,您走得好惨啊!”
瑾宁鼻头一酸,快步离去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