虽然说,这种仇恨因为自己的幸福而压了下去,可到底,杀身杀子之仇,是真实存在的。
她一直住在静园,或者老死静园,对大家都好。‘
瑾宁淡淡地道:“靖廷,你去见吧,我不想见她。”
靖廷对这个义母也没有什么感情,因着瑾宁的事情,对她更是憎恨。
但是,到底有一份抚养恩情在。
他道:“那好,你继续睡吧,我去见见她。”
瑾宁道:“你小心点说话,如果可以,她说什么你听着就是,不必反驳也不必说话。”她不信像江宁侯夫人这种人,会有转死性的一天。
“放心,我有分寸。”靖廷穿戴整齐,便出去了。
靖廷去到,江宁侯夫人已经准备好了。
“义母!”靖廷喊了一声。
江宁侯夫人指着桌面上的那一堆契约和账本,“你母亲临去的时候,把你托付给了我,其中包括她的一些生意,嫁妆各种,生意这些年没有亏损,一些钱财,我拿出去放贷,也赚了一些,我按照规矩,抽起了三成利润留给良晟和容儿,至于你母亲的嫁妆,金银首饰等,我都放置在别院里,你自己去取回,本来这些在你成亲的时候我就该交付给你的夫人,但是当时我不喜陈瑾宁,自不愿意给她。但是现在,不想给,也最终要给回你。”
靖廷有些意外,这些东西,其实原先是问过一次了,她说给,却也只是给了一些零星。
这次全部还给了他,是什么意思?
还真叫他摸不着头脑。
江宁侯夫人看着他,脸色沉沉,“你母亲把你托付给我,我始终没有把你视作亲子,你刚来的时候,我疼爱过你几天,可我见你渐比良晟出息,心里不痛快,本能地就想压制你,我也不论我这样做到底是对还是错,是自私还是凉薄,总之,你我非亲非故,因着你母亲的关系,因着你父亲和你义父的关系,你才成了侯府的公子,我就算没有足够对得起你,却也没饿着你,冷着你,你没什么好怨的。”
靖廷道:“我不曾怨过义母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