事情足足闹了大半夜,一直到翌日早上,陈幸如才被带走。
这事瑾宁刚起床就听青莹说了。
青莹说得十分精彩,口沫喷飞,“郡主您没亲眼看见实在是太可惜了,如夫人不知道多厉害,冲上去抡着手掌就冲二少夫人打下去,一巴掌就是一道掌印,也不知道为什么,如夫人打的时候,夫人也没让人拉开她,等她打了几巴掌,夫人这才慢慢地发话叫人拉开,瞧得可真是惊心动魄啊。”
瑾宁喝着茶,嘴角含笑地听着青莹复述。
江宁侯夫人憎恨陈幸如,恨不得她走,但是不代表着她喜欢陈瑾珞。
这几巴掌,她是要陈幸如出手去教训陈瑾珞在她眼皮子底下耍心机,她不追究,只是因为她恰好也讨厌陈幸如,要送她走。
陈幸如对她来说,就像是一根肉中刺,一天拔不走,她都觉得不舒服。
陈瑾珞大概也是知道这点,才会刚嫁过来没几天就出手。
青莹说完,可伶进来了,她也听说了此事,便进来与瑾宁讨论,“郡主,你说陈瑾珞就不怕真的送官吗?这事真要查,也不难查,至少,到了官府那边,是一定会水落石出的。”
瑾宁笑道:“怎么会报官?就算陈幸如要报官,夫人也不会,李良晟这辈子已经闹够了笑话,他如今去鲜卑立功,走了没两日,后院就起火了,大家会怎么看待他?所以,夫人绝不会让人去报官,也会想办法封住陈幸如的嘴巴。”
“要封住陈幸如的嘴巴可不是那么容易的,这人是疯子,什么都不管不顾。”可伶说。
瑾宁放下茶杯,“封不住陈幸如的嘴巴,但是能封住陈家的嘴巴,陈家把她看严实了,她能自个去报官不成?便是等到她去报官,大概那个丫头也被送走了,官府调查不了,只能是不了了之。”
钱嬷嬷从外头走进来,道:“这高门大户里,多少的事情?官府才不会管呢,便是真有人报官了,若不是大家长压下来,官府都只会敷衍着。”
嬷嬷一贯透彻。
瑾宁过两日去店铺的时候,就听到说陈幸如在娘家大闹了几次,陈夫人终于狠下心肠,为免她再闹出什么事来,阻碍儿子的前程,所以一气之下,把她送到了庄子里。
这是消停了两日,齐大娘来了侯府找瑾宁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