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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眼见功夫,一学就会。”

瑾宁回身拉着他的手,盈盈相望,“你这双手是杀敌的,却用来给我画眉梳头,岂不是委屈了?”

“最不委屈的便是为你梳头画眉,杀戮,若不是情非得已,谁愿意?”靖廷手指绕着她的头发,轻声道。

瑾宁侧头看他,“国中若无战事,武将将一文不值,你不怕吗?”

“我宁可卑贱如泥,被人践踏脚底,也不愿意国中有战事。”靖廷看着她,“你不是这样想吗?”

瑾宁轻声道:“只怕,上过战场的人才说得出这句话来,我和你所想一样,若大周能长治久安,便是要我这条命都不在乎。”

不是夫妻二人有多伟大,而是,真上过战场,见过那种惨况,便会知道和平有多难能可贵。

贸贸然说兴兵打仗的人,都是没上过战场,或者是上过战场却好大喜功的。

这对话,不是贸贸然出现。

两人对危险都有与生俱来的敏感。

现在朝中看着一切平静,蛮夷止步,大国停战,一切都显得风平浪静。

但是,连陈国公生前都看出了不寻常。

那么,情况就不是表面看的那么理想。

“出什么事了吗?”瑾宁问道。

靖廷乌黑的眸子静静地看着她,“师父说,昨日接报,乌蛮边城有山贼入村,劫杀了百余名村民,村子抢掠一空。”

“乌蛮边城?交界是鲜卑。”瑾宁一怔,“那地方怎会有这么大规模的山贼?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