陈母拉了她出去就怒斥,“还问什么?还不是你娘家那边给他脸色看了?你母亲太过分了,这事没完。”
李齐容也激了一口气,想着自己嫁入陈家,也算是战战兢兢地伺候上下,要银子掏银子,要力气使力气,甚至帮着婆家算计娘家,最后却两边不落好,听得婆母说这样的话,她怒道:“是陈幸如的错,若不是你们纵容得她刁蛮任性,任意妄为,怎到今日这田地?”
“你还敢辩驳?你反了你?”陈母怒道。
“为什么我做什么都是错的?陈幸如做的就是对的?我难道就没娘亲生吗?你们太过分,行,既然看我不顺眼,休了我便是!”陈幸如说完,便气冲冲地走了。
陈母头回见她发这么大的火,怔了一下追过去骂道:“你以为我不敢吗?休了你便休了你,看谁有面子。”
陈侍郎在里头听着母亲和夫人吵架,对李齐容的反驳他首先是震怒,想着她胆子太大,正当他想出去训斥一顿的时候,更想起岳母说的那句话,那一句近乎是恫吓的话。
这两年,他在侯府的姿态甚高,对李齐容也比较凉薄,她的讨好他都视为理所当然,侯府对他的好也是理所当然。
岳母说那句话的时候,他当时心里很悲愤,甚至想着回来就给李齐容一顿好看。
若不是被陈瑾宁的事情羁绊着,指不定他就回来收拾李齐容,狠狠地打岳母的面子。
可如今出了这样的事情,他再会想起来,只觉得自己天真又无知,侯府,杨家,都是他得罪不起的。
而这样想着的时候,李齐容那句话,深深地印在了他的心里。
她说,是他们纵得幸如这样刁蛮任性,任意妄为。
很多人跟他说过这句话,但是,他都没放在心上。
如今,到了今时今日,他慢慢回想起来,才惊觉原来一切祸事的源头就是她。
他思前想后,觉得自己真的宠坏了这个妹妹,自己今时今日有这个下场,也是她造成的,一时悲愤涌上,竟吐了一口鲜血。
靖廷去了刑部大牢接瑾宁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