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她前两日便暗示过,妾身不接话,今日直接挑明,这妾身也不好回绝,毕竟封号也下来了,且她还是查实人的孙女。”江宁侯夫人为难地道。
江宁侯道:“此事沾身便错,皇上没有暗示也没有明旨,且知道本侯的为人,才把明嫔安置在江宁侯府,若是收下了她为义女,便有后宫与前朝勾结之嫌,本侯绝不赶这趟浑水。”
江宁侯夫人心中暗暗叫苦,她知道查端明的目的就是要拉拢侯爷。
侯爷当然不可能与她私相授受,可若只是名誉上,她觉得没什么要紧,入宫之后,几乎也不会有什么来往。
且如今她已经应下,查端明也下跪磕头喊了义母,怎生是好?
心思几转间,她轻声道:“这查端明倒是可怜人,父母双亡,得查先生收养,又为朝廷立下了汗马功劳,在京中无依无靠,入宫之后不知道会被人欺负成什么样子,我倒不是说怜悯她,只是想起瑾宁当初也是这般的可怜,我又曾经那样对待过她,想补偿她,大概她也不会接受,如今见这明嫔……”
江宁侯怎不知道她的性情?她不会真心怜惜瑾宁,许是见着实被冷落了好一阵子,便想借明嫔来认个错。
江宁侯不会对查端明心怀慈悲,但是,确实引申到瑾宁的身上,不禁叫他心中不忍。
横竖也是无伤大雅的事情,他也懒得去管,便淡淡地道:“这事你看着办就好,私下认了便算,不必铺张。”
江宁侯夫人松了一口气,“是!侯爷放心,此事妾身也不愿意铺张,到底是福是祸也不知道,只是想着横竖入宫之后,咱也不经常往来,只是挂着这个虚名,算是给查先生几分面子。”
江宁侯知道查先生这个人,但是也没来往过,他是武夫,但是对有学识的文人十分敬佩,所以,听了江宁侯夫人的话,他也就没觉得那么别扭了。
翌日,查端明便来给江宁侯磕头。
江宁侯早早就吩咐了下去,侯府里的人都得列席。
这是自从瑾宁和靖廷回京之后,头一次面对面地与李良晟坐在一起。
李良晟神色很冷淡,甚至连看都看二陈。
在这个家,他们是姓陈的,是外人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