陈国公没说话,就那样看着她。
老夫人动了一下身子,淡淡地道:“恨毒了……我?”
陈国公依旧没说话,只是方才木然的眼神,如今却注入了恨意。
“哼!”老夫人闭上眼睛,遮蔽眼底的戾气,“废物,有我一天……你和晖哥儿都别想出头。”
这话,说得甚是利索。
陈国公慢慢地收回眼光,看向旁边的婆子,冷漠地吩咐,“取盐过来。”
婆子虽不知道他要盐做什么,但是国公爷和三小姐不一样,便是再恨,也不会为难老夫人。
因此,福身下去,取了一罐盐上来。
陈国公慢慢地取过来,放在了床边,然后取出匕首,匕首的寒芒在阴暗的屋中显得特别的的灼眼。
老夫人睁开眼睛盯着他,脸色愠怒,“想做什么?”
陈国公倏然抬头,一手捏住了她的下巴,眼底的恨意喷薄而出,从牙缝里迸出两个字,“疗伤!”
他的匕首在她脸上原本的伤口上连续刮了几刀,顿见伤口鲜血淋漓,老夫人惨叫了两声,却无力挣扎,只能愤恨地瞪着他,却怎么也没想到,他会下得了这狠手。
婆子也惊住了,“国公爷!”
“滚!”陈国公回头,眸子阴沉地喝了一声。
婆子从没见过他这个样子,吓得不敢再说,退后几步,远远地看着。
“你……谋害嫡母,你这庶子,不得好死!”老夫人虽被捏住了下巴,可嘴巴却也不饶人,陈守业最怕旁人指责他不孝顺,他怎敢如此?
陈国公阴沉一笑,“母亲说错了,儿子不是谋害你,我是在为你处理伤口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