之后,其余的人纷纷也上马车,但是却不忙着追上去,只是稍稍等了一下才出发。
陈国公自己上马,甄家三子夹着他,先行去了国公府,但是,却是从后门进去,拽着他就去了寿安堂,却也没进去,只是躲在了围墙后。
陈国公的心噗通噗通地跳着,隐隐意识到要揭穿什么真相,他的心悬在半空,丝缕的声响都几乎叫他整个人弹跳起来。
老夫人坐马车去的,她身子不好,所以走得比较慢。
寿安堂里,动静很大,像是在不断地收拾东西。
他能听到里头说话的声音。
“母亲,衙门的人会不会去追我们?”
是陈守业的声音,声音很惊慌。
老夫人沉声道:“不会,亲家之间的纠纷,衙门顶多是问问,不会真受理,且如今甄家也不得空应付我们,不是在摆渡镇去找那小贱人吗?”
袁氏得意地笑了,“那小贱人死在他父亲的手里,才叫解恨,母亲好计策,只是,花了一万多两银子,着实心疼。”
“闭上你的臭嘴,这些话,你便是烂在肚子里,也不可多说一句。”老夫人震怒训斥道。
袁氏悻悻地道:“这里又没有旁人!”
这几句话,一字不漏,全部落在了陈国公的耳中。
每一个字,都是一个惊雷,炸得他魂魄飞散,手足麻木,血管凝固。
那个小贱人,死在他父亲的手里,才叫解恨!
那不是一场意外,那是一场谋杀!
血液慢慢地翻滚,沸腾,悬着的那颗心,几欲飞出了嗓子眼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