外人只说她鲁莽无知,甚至方才有些夫人见她容貌出色,又是县主封号,有心说亲,都纷纷打了退堂鼓。
瑾宁冷冷一笑,也转身走,但是李良晟却追了上来。
方才的那些针锋相对,看着和他有关系,但是他知道,男人做错了什么事,都不会有人指点,被人指点的是嫣儿和她。
所以,他今日怎么也得问个究竟。
“你站住,把话说分明!”李良晟拦住了瑾宁,眸色微愠。
瑾宁看着他,静静地道:“难道还不够分明吗?非得要我说出我看不上你,不愿意嫁你才够分明?”
“你……”李良晟这辈子除了屡次与瑾宁对峙受过屈辱,还不曾在别处被人这样对待过,脸色又白又红,“我哪里不好?”
“你哪里好?”瑾宁毫不留情地问道,见他不甘心,便咄咄逼人地道:“你除了家世显赫一点,还有哪里出色?你的家世是你父亲给的,和你没半分关系,我陈瑾宁不嫁庸才废物,够明白了吗?”
说完,她头也不回地走了。
李良晟又气又恼,他也怨恨自己,怎么就三番四次纠缠一个自己都不要的女人?
平安公主这个生辰宴,宴请的本来就是非富则贵的达官贵人皇亲国戚。
这些人一言一行,皆讲究大家之风,绝不会叫人瞧见半点失礼的地方,便是要放个屁,也会借故先走开到无人处,唯恐臭味熏着了旁人再引来各种怀疑厌恶的眸光。
方才瑾宁与杨氏争吵了几句,在这些人看来,就是天大的丑闻,可谁都没明目张胆议论此事,只是三五一群,寻了个无人角落,偷偷说着。
而瑾宁来到凉亭里,刚好有几位姑娘聚在一起说话,见瑾宁来到,便止住了话,连忙借故离开。
谁都不想和她粘在一块,以免被人笑话。
凉亭里,瞬间就空荡荡,只剩下瑾宁一人和坐在凉亭里慢慢喝茶的少女。
少女身穿一袭紫色宫裙,绾着望仙髻,脖子上挂着一串玛瑙项链,耳垂上点缀了一粒东海珍珠,简单的打扮,却是贵不可言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