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哪里会像你们说的那么惨,王爷怎么也是皇子,再不济也不会像魏伯初那样,王府总需要个看门护院,洒水扫地的小厮,我不要工钱的,只要王爷管饭就行!”赵廉夹了块肉放到嘴里笑着说。

“好啊,到时候你扫地看家,我给王爷管账收租,咱们兄弟还跟王爷在一起快活!”这时赵智安置好魏伯初回到帐中接话说道。

“呵呵,好啊,战后我就辞去本职,咱们找个山清水秀的福地一起归隐,过那逍遥的日子!”赵柽笑着说道,可他心里明白这也就是说说而已,现在大宋如同将倾的大厦,中国大地上战云密布,自己已经走到了这一步,不可能置身事外了,为了自己,为了兄弟,为了大宋的百姓,不管前边是刀枪相向,还是阴谋暗箭,只能继续走下去,为能好好活着奋斗了!

……

第二天天刚刚蒙蒙亮,赵柽就被阵吵闹声惊醒,看看天色他也只能爬起来,睡觉睡到自然醒对他来说已经是很遥远的事情了,他揉着眼睛走出寝帐,赵信赶紧跟上为他披上一件锦袍,虽说是夏季,但是西北早晚还是很凉快的,抱着火炉吃西瓜的事情在这里也有的。

“魏大人,王爷该给你的已经给你了,这大清早的又跪在这做什么啊,是不是看不上那点银钱?”赵柽还未靠近就听到见喜尖着嗓子在挖苦人。

“草民不是这个意思,还请喜爷给通禀一声,我想再见见王爷!”听声音便是魏伯初在说话,话中充满了乞求和无奈。

“呵呵,魏大人忘了吧,当年你家大门可不是能轻易进的,见你一面也不大容易,难道你的身份比王爷还高,什么时候要见就能见吗?”见喜并不为所动,依然挡在那里。

“这点东西不成敬意,喜爷留着喝酒吧!”魏伯初居然从怀里摸索出昨日赏给他的那两锭元宝双手奉上。

“见喜,你是不是皮子又痒了,不会好好说话吗?”赵柽转过来,看到魏伯初跪在地上,执勤的近卫将他拦在警戒线以外,见喜正冷笑着数落着他,而他却没有了昨日身上的那点傲气,还在央求见喜要见自己,“魏大人请起,这奴才不知礼数,我下来好好教训他!”赵柽伸手相搀道。

“王爷,草民不敢,昨日想了一夜,草民不想回去了,想留在王爷帐下效力,只求温饱别无他求,还请王爷收留!”没想到魏伯初不但不起,反而给赵柽磕了个头道。

“魏大人,你的这个要求我不能答应,我想其中道理不必明说吧!”一直对魏伯初十分客气的赵柽此时却沉下了脸,断然拒绝道。

“王爷,我知道我自己是什么东西,先侍蔡相,又投王黼,叛主求荣为世人不齿,遭众人唾弃,如同丧家之犬,过街之鼠,本也无颜活于世上,可家中还有父母在堂,儿孙绕膝,实不忍弃他们于世间受苦,因此才苟活于世,尽为人父子之责!”魏伯初痛哭流涕地说道,“世人都说燕亲王任侠好义,昨日一见,果然如此,小人与燕亲王虽同朝为官,但素无交集,而小人还曾做过不利于王爷之事,可在小人最落魄的时候拉了小人一把的却是王爷!”

“魏大人既然明白,就不该让本王为难,免得日后成仇!”赵柽直言道。

“王爷,小人现在已经走投无路,若王爷肯收留,必以死相报,绝无二心!”魏伯初仍然不死心,发誓赌咒地说道,他心里明白的很,现在王爷虽然让底下人不要为难自己,但是自己的仇家太多了,王爷不可能天天管这些鸡毛蒜皮的小事,早晚会被人整死,现在这是自己最后的活命机会,怎肯轻易放过。

“唉,魏大人你让本王为难了……”赵柽看着可怜巴巴的魏伯初叹了口气,沉吟片刻道:“魏大人你的官身已除,若要重复,其中困难你也明白,本王做不到,你可依然愿意留下?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