‘忽’少年们都往后退了一步,狂热的脑子一下清醒了许多,他们刚刚追打的可是王爷啊,自己只是他的家仆,虽说这是游戏,可要是追究起来谁也好受不了。
“你们也不想想,我们每天训练的东西,王爷哪样比我们做的差,练的少啦,他可是我们之中岁数最小的,今年才十二岁,可却是我们中最辛苦的,你们难道眼睛都瞎了吗?”赵信数落着众人,“吹过熄灯哨,你们可以上床睡觉了,可王爷呢?他要等你们都睡着了,才会睡觉,半夜还要起两次床查铺,查哨,给你们盖被子,给地龙加炭,你们那时候可能还在做梦呢!你们抱怨天天起床早,可你们没看到王爷是我们中起的最早的一个。”
“他还打我们,不给我们饭吃了呢!”徐彪有些不服气的说道。
“你们不犯错,王爷打过你们吗?你们每次挨打,王爷哪次没给你们送伤药……”
“赵信,那药不是你给我们送的吗?”徐彪诧异地问道,其他人也是一脸的问号。
“你们猪脑子啊,那伤药都是大内御药房秘制伤药,是我一个小家丁能随便拿出来的吗?”赵信瞪了他一眼说,“那是王爷让我给你们送去的,那药来的不易,他平时都舍不得用!”
“啊?!”这下大家都明白了,自己被罚不能吃饭时,赵信能偷着给自己留饭,肯定也是王爷睁一只眼闭一只眼的结果,否则以他的精明劲儿,不会发现不了,再想想王爷比自己小好几岁,可每天不但和自己一起训练,还有那么多的事情要操心,自己却……越想越愧,看着还怕在地上的王爷都觉得自己刚才做的太过分了。
“哎呦,你们不打了,那我起来啦!”正当一帮人反思自己行为的时候,赵柽松开抱着抱着脑袋的手,抬头说道,脸上却没有一丝怒气。
“小的们该死,不该以下犯上!”徐彪突然跪下磕了个头说道,其他人一看也连忙跪倒请罪。
“快起来吧,我说过这只是游戏,不会为此惩罚任何人的,你们这是做什么!”赵柽在赵信的搀扶下站起身‘假惺惺’地说道。
“谢王爷,小的以后誓死追随王爷,绝不再犯!”徐彪却有磕了个头说道。
“得了,快起来吧,大男人跪着趴着的像什么样子!”赵柽拍拍身上的雪点着他们,“嗨,我的帽子呢,你们谁看到我的帽子啦?”他左右找了一圈大声嚷嚷道。
“王爷,你的帽子在这呢!”大家看王爷真没生气,讪讪地站起来,赶紧给他找回帽子,摔打摔打上面的雪递给他。
“好了,咱们身上的衣服都湿透了,赶紧回去换衣服,不要感冒喽,今天上午就不训练了,今天可把我累死啦,以后不带这么玩儿的!”赵柽戴上帽子,苦着脸说道,刚才几个带头闹的欢的,都低下脑袋嘿嘿地傻笑,更觉得不好意思。
看看这帮部下,赵柽舒了口气,自己算是又过了一关。他作为一个老兵深深知道,如果给新兵的压力太大,又不给他们宣泄的出口,那就可能会出大事。过去部队中,新兵有自杀的,逃跑的,极端的还会在实弹射击时向教官开枪,甚至把手榴弹扔进连长的办公室。我们部队中的指导员,外军的随军牧师都肩负着给士兵减压的作用,防止意外事故的发生,可现在这却什么都没有。
而赵柽是另有想法,他认为最好的减压办法就是捉弄领导。特种部队训练更是严酷,时时都面临着被淘汰的结果,压力之大可想而知,他们这些人有时就会将晚上查哨的教官套到麻袋里扔到水沟中;把队长的衣服都偷走,让他早晨光着屁股出操;闹得最厉害的一回把政委家养的鸡给偷偷杀了吃了,至于训练中搞点小动作更是常有的事情。可是教官们很少追究他们的胡闹,他们却以为自己沾了‘大便宜’,能乐上好长时间,等他成了教官的时候,自然便明白了其中的道理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