沈如年醒来的时候整条手臂都麻了,她才发现自己枕着的右手一直被另外一只手掌紧紧握着。
她顺着那只手往上看,就瞧见了陛下,他的双目紧闭着好似还在休息。
沈如年觉得奇怪,她的身子发烫就算手整宿放在被子外头那也是热热的,可陛下的手却像冰块一样硬邦邦冷冰冰的。
她试探的往外拉了拉手掌就又收紧了两分,这让她还以为陛下已经醒了,但他依旧是紧闭着眼没有动静就连呼吸都是浅短微弱的。
“陛下?”
手好麻哦,沈如年晃动了两下手臂都不见有有反应,不得不轻声地低唤了一声。
可陛下并没有回应她,就在她以为得一直被握着等他醒来才能脱离自由时,那只紧紧握着她的手却又突然松开了。
沈如年赶紧抽回自己的手放进被窝里,不停地揉搓着手掌和手臂才慢慢的舒缓开来,过了一会也没听见身边有响动声才重新探出脑袋去看。
咦,陛下还是没有醒。
陛下又发病了?
不过赵渊的手臂在被子外面,衣袖滑落下小半截,露出的肌肤上可怖的斑痕四处可见,但比她头次看见的时候已经淡化缩小了许多。
还不等她想清楚这些是什么东西,外头常福的声音就传了进来。
“沈主子可是要起了?”
沈如年一贯睡得早每日醒的也早,这会天光大亮早就过了平时她起的时辰,也就难怪常福会问她了。
赶紧答应了一声就有宫女进来伺候她梳洗,等她梳洗穿戴好早膳就端了上来,昨日她说想吃油炸桧,今早就真的给她准备好了。
油炸桧她们乡下也叫馃子,做法简单又松脆好吃,余妈妈常会做给他们兄妹吃,她有些想家了从小到大她还没有离开余妈妈这么久过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