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章州的危险,看来是避免不了,甘州……恐怕也身处险境而不自知。”
丁召疏又担心起赵茯苓来:“赵姑娘此行回甘州,不是反倒陷入危险中了?不如就留在仄州?”
赵茯苓却摇了头:“甘州危险,我更要回去。”
她不止要解决了白青,还得把这带出来的几十人送回去。
而且,最重要的是……杜秋石还在甘州杜府。
丁召疏劝不了,只好叹口气,不再说什么。
几人说起了后续安排,严鸣不知何时进来,对众人道:“贱内备了一桌酒菜,想着为赵姑娘践行,顺便赔个不是……”
丁召疏好奇回头,问严鸣道:“你媳妇给赵姑娘赔什么不是?她们又不曾认识。”
严鸣讪笑着没解释,赵茯苓直起身说道:“严大人客气,赔礼说不上,今日有幸和两位大人相识,把酒言欢即可。”
严鸣这才发自肺腑的笑了起来:“赵姑娘果真好气魄。既是如此,时候不早,诸位移步膳厅吧。”
丁召疏收起了舆图,赵茯苓等人出门,在膳厅见到了严夫人。
她瞧着也就三十来岁的模样,只是面容有些愁苦,光看面相,应当是个很敏感的人。
果然,赵茯苓一走进去,就察觉到对方在打量自己。
约莫瞧着她一身戎甲,容貌绝艳,看起来张扬而盛气凌人,与那些娇滴滴的菟丝花稍有不同,严夫人反倒稍稍松了口气。
像这样与众不同的年轻姑娘,自是瞧不上她这已经过了盛年的丈夫。
严夫人的笑容真诚起来,甚至热情到让赵茯苓有些不适。
她连忙走上来,握住赵茯苓的手说道:“姑娘,昨日我就听说了你,只是苦于府中事务繁忙,没时间过来瞧你,是我失礼了。”
赵茯苓顿了顿,才浅笑道:“夫人客气。”
严夫人还等她也跟着絮叨两句呢,谁知赵茯苓就这四个字,说完便没了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