可赵茯苓却道:「我不去漠北。」
叶弘愣住,李京墨也顿住。
对上叶弘不解的眼神,赵茯苓平静道:「我与沈公子有缘无份,如今物是人非,就不必强求再续前缘了。他在漠北过得艰辛,我如今身份特殊,又何必再去给他添累?」
「那你……」
赵茯苓道:「你们不必担心,我外祖家在江南,乃一方富商。收留我这么一个孤女,绰绰有余。」
叶弘听到这里,沉吟半晌,也不再劝。
若要冷静分析的话,赵茯苓确实也不宜去漠北。
人人都知沈迟在漠北,皇帝必然也知。等他腾出手来追捕赵茯苓时,第一个派人前往的地方便是此处。
到那时,沈迟是要交人不交?
哪怕新皇不义,他此刻却还是大齐的臣子,抗旨不尊和抛弃心爱之人,永远都难以做出选择。
年少情分已被迫割断了一次,又何必再经历第二次这样的痛苦呢?