破旧掉漆的木桌,黯淡落灰的窗牖……
这些东西早晨才刚刚瞧过,可这次再仔仔细细地看,却又不同。
这世间的万事万物,盛在眼里总让人觉得看不够。
让失而复得的人更觉不够。
只是刺痛再次传来,李京墨的眼睛才初初有了点起色并不敢放纵,遂又捡起白绫覆上眼睛。
赵茯苓回到宣华殿,见孙怡悦正拎着篮子在小花园转悠。
听见脚步声,对方抬头看了眼又垂下,片刻后,又猛地抬起了头,冷不丁冒出一句:「你昨晚和杜公子睡了?」
赵茯苓:「?」
察觉自己用词不当,孙怡悦轻咳一声,才郑重而详细的问道:「你昨晚,在杜公子那里睡了?」
「嗯。」赵茯苓迈步往屋内走,「他吐血昏迷后高烧不退,我守了半夜,等他情况稳定些后就在旁边小床睡了。」
「哦……」孙怡悦的眉毛半耷拉下来,似乎在听到这话后,有点遗憾。
赵茯苓瞥她一眼,,先进了屋子。
芍药大概猜到她这会儿会回来,已经烧好了洗澡的水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