陈嬷嬷素来爱打听八卦,这些话都是从当初的方管事口中听来的。
盛欢无法理解裴皇后,也无法理解自己的舅舅。
为何明明最心爱的女子被人抢走,却依旧要坚持入朝当官。
难道舅舅也未曾放下过裴皇后?
景成帝就这么相信她的舅舅牧逸春,这么放心的重用他?
盛欢眉头深锁,百思不解。
她又接着问凌容与究竟要如何对付沈贵妃,凌容与这次却怎么也不肯松口,只说要她别担心,待明日她只要处变不惊的信着他,等着看好戏就行。
盛欢见他故作神秘的样子,不发一语的回到寝间,不想理他了。
凌容与连忙起身,跟了过去。
只见小娇儿已经缩在软榻上,甚至翻过身背对着他。
他不禁摇头无奈一笑,跟着踢掉靴鞋上榻。
才刚伸手将人揽进怀中,打算开口哄哄她,就听怀里的小娇儿闷声道:“就算殿下能躲得过这一次沈贵妃的塞人,那么下一次沈贵妃或是景成帝又想给你塞人时,到时又该如何?”
凌容与只将她轻揽于怀,一遍又一遍的跟她保证,也不故作神秘了,直接跟她说他与裴皇后所做的对策究竟为何。
盛欢虽觉得他与裴皇后的方法的确不错,可这个法子只能用一次,绝不可能再用第二遍,听完之后始终抿唇不语。
凌容与见她神色恹恹的模样,原本埋藏于心底的恐惧渐渐破茧而出。
前世他失了约,害死了她,今生他最害怕盛欢不相信自己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