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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不可能。”凌容与语气强硬。

他之所以坚持赵杰跟诊,那是因为其他两名太医他信不过。

若非赵杰不熟-妇科,他也不会如此劳师动众。

事关盛欢及他的孩子,凌容与宁可小题大作也不愿事后再来后悔。

他尝过失去她们母子俩的痛苦,不想再尝一次那种肝肠寸断的绝望。

事后的报仇与补偿,不过都只是让自己好过一些,然而无论做得再多,被他亲手弄丢的宝贝却再也不会回来。

这一世已是他勉强求来,他不会让盛欢再出任何一丝差错,陷她于任何危险之中。

清河公主见太子态度如此强硬,当场就炸了,“不过就是怀了个孩子,有什么大不了,太子──”

话未落,凌容与身后的寝殿大门再次被打开。

“清河。”裴皇后面色沉沉的打断她,盛欢跟在后面走了出来。

凌容与见她下榻,眉头紧锁,连忙伸手将人扶住。

原本清河的驸马早该定下,只是之前赵杰三番四次的出卖凌容与,所以他一直没在景成帝面前替赵杰说好话。

可如今盛欢有孕,恐怕得尽快让清河定下驸马才行。

夜里被折腾得狠,白天就没精力出来捣乱。

盛欢见到凌容与对自己小心翼翼,仿佛她是什么易碎品的模样,登时忍俊不禁。

“公主可是忘了,当初你的生母文德皇后便是难产离世,”裴皇后素来柔和的眉眼难得凌厉,“女子怀胎十月其中有多辛苦,公主还未出阁不知便罢,可公主应该最清楚,自古女子生孩子就是鬼门关走一遭。”

“公主说的这些话,恐怕你的母亲文德皇后,在天之灵亦魂魄难安。”裴皇后向来温柔的嗓音,此时却透着一股子不容反驳的威严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