这不止是在暗示景成帝不看重凌朗,在也无形中表明了他对太子寄予厚望,储君之位不可动摇之意。
凌朗若真封了王,那他就更需要相府的支持,正妃一定得是相府才行。
否则一旦牧逸春站到太子那边,凌朗可说完全没有抗衡的余地,将来注定只能当闲散王爷。
景成帝话说得明白透彻,沈贵妃却依旧不死心,使尽浑身解数,想方设法挽回相府这门亲事。
只可惜,景成帝虽被伺候得舒心不已,最后仍是没有同意凌朗的亲事。
更因沈贵妃一提再提,听得实在心烦,洗清完毕之后就神清气爽的离去,头也不回的摆驾凤仪宫。
景成帝心想,到底还是皇后稳重,当初太子的婚事她可一句话也没开过口,更未曾插手其中。
难怪太子素来稳重,凌朗却毛毛燥燥。
步辇上的帝王,不禁摇头轻声一叹。
……
沈贵妃还是头一回侍寝完被帝王无情抛下,原本铁青的脸色登时惨白无比。
她的贴身婢女夏荷连忙劝道:“圣上这是心意已决,娘娘可莫再与圣上提起三皇子的亲事。”
沈贵妃明俏的脸蛋掩在长发之下,她单手扶在床榻上,一双美目腾满怒愤与难堪。
她处心积虑策划已久的亲事就这么飞了,实在心有不甘意难平。
半晌,沈贵妃眼中精光一闪而过。
“你明日便派人回我母家,将我侄女沈薇召进宫来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