第181页

凌容与接过药碗,一如往常一饮而尽,“是。”

盛欢抿了抿唇,见他喝药眼也不眨,一脸若无其事的模样,立刻知道以前自己喂他喝药,他却蹙眉喊苦吵着她要‘糖’,又都是在拐她。

她皱着眉看着玉盘上的另一碗属于自己的安胎药,挣了一会儿才端起来,闭着眼,屏着呼吸一口气喝光。

汤药刚咽下腹,苦味刚泛满口腔不久,眼睛都还没来得及睁开,盛欢嘴里就被塞了一颗蜜饯。

凌容与见她喝药像是受了极大的痛苦,便觉心疼,早在她捧起药不久,就立刻挑开一旁的蜜饯玉盒,准备随时投喂。

幸好他以前总是汤药不离身,因而寝间时时都备着蜜饯。

“君清。”盛欢将空碗放到一旁,突然又喊起了他前世的名。=初~雪~独~家~整~理=

今天她一直喊他君清。

“嗯。”凌容与应道。

“这一世,盛翊臻出现在盛宅时,盛煊也总不想让我知道有关她的事。”盛欢想起以前的事,话说得很慢。

“当时盛父与盛煊,他们都要我别管,都觉得不让我知道盛翊臻的存在是为了我好。”

凌容与几乎不用听她说完,就知道她为何突然提起这件事,心墙瞬间彻底坍塌。

他歉疚的抱住她,下巴抵着她的粉肩,似抱着世上最珍贵的宝物。

“抱歉。”凌容与哑声道,挺直的鼻梁与微白的唇瓣,轻轻蹭了蹭她的脖颈。

在他人面前总是散发着森然霸气,矜贵冷漠的少年郎,此时却埋首在她肩窝,低声的道着歉。

他在人前冷漠寡言,唯有在盛欢面前,才是有温度的,说话永远如和风细雨,如沐春风,姿态总是那么的肆意与慵懒。

此时更好像一只犯了错事的大猫那般,亲昵且毫不害臊的对她撒着娇,认着错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