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东宫连召三太医的事很快就传到凌容与耳中,当时他人正在大理寺,忍着不适跟牧逸春与大理寺卿,三人一块讨论永安侯一脉的案情。

凌容与一听见盛欢出了事,额间更是瞬间沁出豆大的冷汗。

一头白发的牧相,见太子心神不宁的模样,沉默片刻,道:“殿下有要事,可先回东宫一趟,永安侯一脉虽有部份余党在逃,但大都已被锦衣卫捉补入狱,很快就会水落石出,此事并不急于一时。”

大理寺卿则是见太子面色有异,附和道:“殿下若是身子不适,万不可勉强。”

凌容与此时身子正不受控地颤抖着,自从与盛欢心意相通后,他已经很久没尝到如坠冰窖,浑身彻骨冰寒的滋味了。

他心头涌起一股强烈的不安,直觉盛欢肯定是出了什么事。

“孤身子的确不适,明日再来与二位再谈未完之事。”凌容与匆匆道,开口说话时却已吐出一圈又一圈的寒气。

仿佛现在是寒冬腊月那般,可窗外分明是艳阳高照,已近四月。

牧逸春与大理寺卿齐齐一愣。

随后,牧逸春似想到什么,面色骤然一变,立刻让人准备来手炉与厚重裘袍。

凌容与迅速的赶回东宫,回到正殿时,三名太医还在,就连裴皇后都被惊动赶了过来。

“太子妃发生何事?”凌容与见盛欢身影掩在榻上纱帐之后,也顾不得三位太医就围绕在榻旁,直接将其中一个推开,踢鞋上榻。

重重迭迭的帐幔翻飞而起,随后重重落下,将两人身影再次掩于其中。

一旁的裴皇后见到太子如此心急,不顾礼数,额间又是一阵抽疼。

帐幔内昏暗不明,凌容与瞧不清盛欢神色,只担心的将人揽进怀中,“哪里不舒服?”

盛欢虽被凌容与紧抱于怀,却始终闭口不语。

但在发现凌容与的身子又回到从半那般冰冷时,原本就盈满泪意的眼眶,登时再也撑挡不住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