清河若能自己做主选驸马,前世也不会远嫁邻国。
她生来尊贵,亦是公主中最受宠的,被宠得脾气刁钻又倨傲,可人生大事却从来由不得她,才会两世皆对赵杰求而不得。
凌容与话方落,景成帝充满威严的嗓音从他们俩人身后响起:“还不住手!”
原来不知何时,在保和殿中的帝后已双双摆驾前来。
盛煊与赵杰听见景成帝的声音,立刻停手,两人双双于景成帝面前落地,齐声跪地请罪。
“盛侍读与赵太医,为何在皇后生辰大打出手?”景成帝虽已知晓来龙去脉,却仍故作一脸严肃。
“回皇上,宴席间,赵太医将臣唤出殿外之后,说要与臣一较高下,输者自动退出,放弃公主。”盛煊道,“臣知晓公主素来心仪赵太医,可臣亦心仪公主许久,臣不愿就就此退出,才会接下赵太医的战帖。”
裴皇后听见他们是为了清河才打起来,亦有些震惊。
刺激赵杰的这法子虽然是她教清河的,但她如何也没想到,向来闷不吭声的赵杰,居然一出手就是直接跟情敌打得不可开交。
阿清这个儿子,也未免太闷骚了一点,他就不会用正常一点的方法追清河吗?
直接在宴席上与清河倾诉情意,都比将盛煊叫出来打一架还来得好且有效。
裴皇后登时有些头疼。
盛欢见两个兄长跪在景成帝面前,心中惶惶不安。
景成帝对裴皇后极为重视,现在发现他们两人居然在寿宴上闹出了这等大事,肯定会有责罚。
盛欢轻轻扯了扯凌容与的宽袖,黛眉微蹙,一张小脸可怜兮兮的看着他,如羽扇的浓密眼睫眨呀眨,漂亮而妩媚的桃花美眸透着哀求与撒娇。
凌容与眸色深沉,微微眯起眼,握在她柔荑上大掌的力道加重许多,朝盛欢微微摇头,依旧没有开口替两人解围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