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此次进宫,盛煊原本是想与清河告别。

他知道公主心系他人,素来不待见他,本想辞官不再涉足朝堂,回到江南或其他地方,重操父亲旧业再次从商,却没想到两人久别重逢之后,公主对他的态度却大有不同。

盛煊突然不想辞官了。

就算公主此举只是为了刺激赵杰,他却觉得自己甘之如饴被她利用。

这头盛煊心中又是欢喜又是苦涩,那头赵杰的心里也不好受。

打自他进到长乐宫,清河公主就未曾见眼瞧过他,待他与以往大不相同,反而极为关心罗汉榻上的俊美青年。

向来都是清河追着他团团转,不理他这种事,从来没有发生过。

莫名其妙被冷落在一旁的赵杰,只觉得心口仿佛压了一块大石头,压得他几乎喘不过气来。

背好药箱的赵杰应该早就该离去,可他一双大长腿却迟迟迈不开脚步,整个人像是在长乐宫扎了根一般,站在原地静默不语地看着清河与盛煊。

清河公主却头也不回的摆手道:“赵太医既然已诊完脉,就赶紧去替状元郎抓药,他是父皇替本宫挑选的驸马,身子可得好好调养才行。”

“怎么告假一个月,就将自己整成病秧子,早知道本宫就不准你告假。”

清河小声的说着。

似是在跟盛煊抱怨,又似是在说给赵杰听。

从来只有他赶清河,头一回儿被清河公主下逐客令的赵杰,冷沉的眉眼掠过几许阴沉。

一双拳反复收握几次,最后终是背着药箱,沉默离开长乐宫。

赵杰走后,清河终于松了口气,整个人似没了骨头一旁,慵懒的摊坐在罗汉榻上的另一个空位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