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凌容与虽然厌恶牧逸春,却不会因此妨碍正事,就如同他虽恨不得让永安侯生不如死,可在一切证据未齐之前,他亦能沉得住气、耐得住性子,待时机成熟再将他一举歼灭。

这世上唯有盛欢一人能让他手足无措,失去从容与沉稳。

他知晓盛欢为何说要来相府,很快就将牢中盛泽所言之事,转述给牧家兄妹。

牧婉清听见当年的偷梁换柱,竟是永安侯自己与盛翊臻主动提起,当下愤慨不已,拍案而起。

她原以为是那外室在外百般蛊惑,永安侯为了安抚哄骗,才不得不应下,却没想到居然是他自己的主意。

牧婉清听见凌容与的话,当下就被气得眼泪直流。

“方才殿下说什么?永安侯为了不让他与外室的女儿成为私生子,才故意将我女儿抱出府?那外室一开始还想把我女儿扔到乞丐窝?”

她重重的捂着心口,简直自己就快要被活活气死。

牧婉清这个月来与永安侯虚与委蛇,本就憋得够呛,如今听到这番话,再也无法忍耐。

她不愿再和永安侯扮演假面夫妻,牧家给他的一切她也不想拿回来了,她现在只想离这男人离得远远的。

当初她真的是瞎了眼,居然以为永安侯是可托负一辈子的良人,没想到她的枕边人何止猪狗不如,他简直就不是人。

“兄长,我再也不受不了了,我等不下去了,我立刻就要与赵承平和离!”

牧婉清本就艳丽的五官因怒火而更显张扬,斜飞入鬓的长眉倒竖,浑身散发着一股慑人的英气,就连‘和离’二字都说得豪不犹豫,霸气果断。

牧逸春不急不慢的点了点头,“方才我要说的事,恰好也与太子所提的事有关。”

“前几日我曾给太子递去书信,说寻不找盛翊臻的下落,如今,人已经寻着且在回京的路上。”

牧逸春将干净的帕绢递给自家妹妹,“兄长那日便说过,一切有我,要和离那便和离,我自会为你讨回一切公道,且让你和离得有凭有据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