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可当初裴皇后听了,却也只是眉眼温柔的笑着说:“太子现在喜欢盛欢喜欢得紧, 自然是这么想,可再过几年,怕就不是这般了,到时要是纳了侧妃,母后可要笑话你了。”

裴皇后会这么说倒也不是没有缘由。

当初景成帝不择手段拆散姻缘,丝毫不怕得罪裴国公与牧大将军。

不顾她与当初的青梅竹马,如今的牧相牧逸春,两人从小情投意合,两家不日就要定下亲事,硬是强娶她当继后时,也曾许诺过往后身边除了她,再不会有旁人。

只是后来呢?虽然景成帝的后宫比起历代皇帝是少了许多,可还不是又多了个沈贵妃和陈嫔。

所以啊,在裴皇后心中,帝王宠独皇后一人,后宫永不纳妃嫔,那是不可能的事。

她自然不会将儿子这般发言放在心上,再一次傻傻的信以为真。

男人的心总会变,只是时间的长与短。

凌容与不怪他母亲那么想,只是他会让母亲知道,他和景成帝虽是父子,可他的承诺一旦说出口,此生便不会再有任何改变与动摇。

在他活着的期间,他身边永远只会有盛欢一个。

盛欢见他垂眸不知在思索什么,端起一旁汤药递到他面前。

她眯了眯眼,不以为然道:“我就在东宫,有什么好担心的,只怕找我是借口,不想喝药才是真。”

“殿下快喝。”

凌容与盯着眼前的汤药,眉眼弯起一道极好看的弧度,抬眸看她,“欢欢喂孤喝可好?”

眼底与话中皆带着期盼。

他之前也曾央求盛欢喂他喝药,可是盛欢拒绝了。

盛欢眼帘低垂,静静的看着受了一天折磨,醒来时面上犹带几分病容的少年,端着药碗的手指微微用力,心情几番纠结起伏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