如果冲冷水就可行,凌容与也不会在偏殿洗了数次的冷水澡。
待盛欢穿戴好衣物,饱受折磨的太子殿下仍泡在冷水之中,那股子燥热及念想如何也退不下去。
盛欢觉得奇怪,前世这样的事也不是没发生过,可凌容与通常只要冲几趟冷水就能冷静下来。
为何他都让周正唤了好几次冷水,却仍这么厉害。
现下夜深露深重,虽已近三月,可晚上却仍带着一丝寒意,凌容与一直冲冷水,这身子怎么吃得消?
盛欢不得已,走到外间,吩咐周正再去请太医。
周正听见太子妃又要请太医,登时想死的心都有了。
他现在已经知道不是太子太快,而是太子妃突然来了癸水,这圆房又竹篮打水一场空,白忙一场。
太子殿下新婚那夜丢一次脸就够,现下难道还要丢第二次吗?
周正不忍太子殿下再丢脸面,只好硬着头皮说出实情。
“太子妃,这赵世子准备的新食谱,不知是不是写错了,其实都是补阳补肾用的,您晚膳时又要殿下不准挑食,殿下大概也不知道那膳食有何功用,才会全都吃光,他吃了这么多,自然、自然……”
“……”
盛欢听见周正的话,好不容易平静下来的白皙小脸,再次染上羞人的绯红。
她想起晚膳时自己一直盯着凌容与,要他全都吃光不许剩的模样,忽然一阵心虚。
所以凌容与现在如此,都是她一手造成的吗?
“太子妃,这、这件事就算叫了太医也没用,您还是给殿下留点、留点……”周正欲言又止,一张老脸皱成一团,只差没泪流满面的求着了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