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只是这女儿哪有跟娘亲半点也不像的道理,”裴皇后微微一叹,“皇上没见过赵卿欢,所以不知道,那赵卿欢与阿清年少时生得一个模样,可那赵舒窈却半点相似之处也无,她的身世恐怕不单纯。”
赵舒窈身为太子妃最有可能人选,裴皇后的担忧也不无道理。
景成帝沉吟片刻,“既然皇后觉得赵舒窈身世可疑,朕便再派人探查个清楚便是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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正月十二,忽来暖意,迎来了今春的第一场雨。
东宫却仍烧着地龙,摆设了熏笼,暖意融融。
殿内素来无女子身影,这日华灯初亮,却蓦然传出一道银铃般的笑声。
女子身着精致宫服,一张瓜子脸,明眸皓齿,眉心一朵梅花状的花钿,万般风情绕眉梢。
大梁最为得宠,貌美娇气的清河公主,姿态慵懒闲散的坐在罗汉床榻上。
她来东宫,凌容与虽没赶人却也没怎么理她。
可清河一点也不介意,就这么自顾自地讲起话来,说到好笑之处,还爽朗的放声大笑。
大概是说得累了,她突然开始吃起摆放在眼前的点心,先是挑起一块枣泥酥放进嘴里,而后又吃了块桂花糕,最后喝了半杯茶,才终于说起这次来东宫的目的。
“二弟可知赵家多了一位嫡女?”清河公主慢悠悠道,嗓音脆生生的很是好听,“名唤赵卿欢,因为命中带劫,自小就送到佛寺寄养。”
凌容与大病初愈,面色苍白得很,东宫虽暖意袭人,少年却依旧紧裹着厚重的狐裘,抱着手炉。
他闭目养神,淡淡的应了一声,“知道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