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大年三十这一晚,她独自一人坐在房中,眉目凝重,未曾阖眼。

盛煊和凌容与的谈话时间并不长,约莫一刻钟的时间,盛煊就面色沉重的从太子私宅离去。

凌容与没回宫,直接在睡在宅子里。

翌日,刚过辰时不久,一辆马车在他的私宅前停下。

一名清雅俊秀的少年从马车上跳了下来,眸中含笑,意气风发。

“二哥还在睡?”少年被迎进去后,发现凌容与居然还没醒,有些意外。

太子是个十分自律的人,素来卯时便起。

“殿下正在洗漱,还请三皇子稍待片刻。”答话的是私宅的管事,周正这会儿正在伺候凌容与更衣,忙得很。

凌朗一向好动,是个坐不住的主,听见管事的话,放下手中茶盏,朗笑一声:“那我去庭院逛,待二哥醒了再派人来叫我。”

话落人去,衣摆飞扬,徒留一道英姿飒爽的背影。

待凌容与到庭院找人时,凌朗正踩在屋脊上,双手背在身后环顾四周,目光频频落向盛宅,神色若有所思。

凌朗一看见太子就站在庭院中间看着自己,立刻麻溜地施展轻功回到地面。

“二哥,清河姐姐要我转告你,今天你要是没把赵杰给带进宫,给她拜年,她就要去跟母后说你昨晚没好好在宫里养病的事。”

凌朗说完,冲着他二哥露出了两颗小虎牙,一双眼笑瞇瞇,十足十的兴灾乐祸。

景成帝膝下就只有三个儿子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