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凌容与闻言,忽地一声轻笑,转瞬便已起身,双臂扶在盛欢木椅两旁,将她困在他与座椅之间,缓缓俯身逼近。

盛欢呼吸一窒,这才惊觉自己说了不该说的话,恨不得咬掉自己的舌头。

她怎么会忘了男人最是激不得。

盛欢背脊僵直,紧靠椅背,额头上冷汗一点点沁出来,故作镇定道:“你、你别乱来。”

她两世都被保护得很好,除了前世死前以外,几乎没被人欺负过,更不曾遇过像凌容与这般强横霸道之人,可说完全不是他的对手。

恁是盛欢再想冷静,心中仍不禁漫起丝丝恐惧。

天生酥软入骨的嗓音因而慌张,哆哆嗦嗦,甚至带上一丝微不可察的哭腔。

她的声音素来好听动人,如翠鸟弹水,如黄莺吟鸣。

此时更似一根轻柔至极的羽毛,缓缓划过耳畔,挠得人心尖酥麻,听得人心猿意马,几乎让人醉倒在她委婉动听的声音之中。

凌容与却恍若未闻,面无表情,薄唇紧抿,墨玉般的眸子无一丝波澜,周身气场散发出一股冷意。

仿佛方才那个有温度,姿态慵懒,眸子带笑的少年郎另有其人,完完全全,判若两人。

盛欢被他的气势所震慑住,之前因愤怒而抛诸脑后的恐惧,再度袭上心头。

她咽了口涶沫,呼吸紊乱起来。

下巴被迫微仰,动弹不得。

凌容与已俯身至她面前,鼻尖几乎相碰,四目相对。

狭长的眸子微微一眯,气场慑人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