盛父疲惫的捏了捏眉心,道:“你姑母也只是一番好意,她就只是带人来看看,没别的意思。”
“明天就是小年,阿爹却说她这是一番好意、没别的意思?她这好意还真让人不敢领教。”盛煊瞬间被气笑,却不知道该气谁才好。
他态度强硬,“婚姻乃人生大事,囡囡的夫婿,我们挑选便罢,无需她插手。”
“当年她已经插手过一次,如今怎还有脸再来指手画脚!”
盛煊的胸膛因愤怒微微起伏,咬牙切齿的低啐了声,“简直欺人太甚!”
盛欢就挡在两人中间,听完了所有,却听得云里雾里。
阿兄与阿爹到底在说什么,当年又发生何事?
她几乎没见过哥哥这样过,唯一那次,还是在前世黑衣人们闯入盛家时。
盛父听见这话蓦地沉下脸,转身离开大厅,将盛煊喊过去前,还特意吩咐了句:“别让小姐跟来。”
严厉的语气和小时候要责罚盛煊时如出一辙。
盛父平时虽然温和,但盛欢还记得小时候阿兄曾被揍得下不了床,她担心阿兄这么大还要挨揍,想也没想便要跟上。
“阿爹,是阿兄听见姑母说我从小没娘教养,才会一时冲动顶撞姑母,您莫要罚他。”
盛父顿了下,脸上闪过一抹惊愕与愧疚,却依旧头也不回的离去。
盛煊这才意识到妹妹还在,冷静下来,淡笑安抚:“没事,我与阿爹谈一些事。”
盛欢凝视兄长片刻,乖巧地头点道好。
可当盛家父子真进了书房,关上门,她又悄悄跟上。